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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69|8.17二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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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嫣然沈淪(二)

張瑰嫣一夜沒睡,對著妙宜看了一晚上。

其實妙宜長得和她不是很想,她嘴巴鼻子眼睛都像盛銘淪,只有臉龐輪廓像自己。眉眼長得越開,就越像盛銘淪。

張瑰嫣有點記不得最初遇見盛銘淪的樣子,就像記不清他送自己的項鏈是什麽樣式。

當初和許亮分手之後,張瑰嫣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萎靡。盛銘琮的老婆葉一棉家和她家離得很近,大概是付祁交代過,他們都很照顧自己。

她是學酒店管理的,又是學校裏的優秀學生。平時雙休日,經常會被老師帶到君悅清庭這種地方做服務生,以便更好了解服務行業。

那天很意外。老師發燒了,她一個人去君悅打工。然後在君悅裏遇到了盛家兄弟。

她那時候和盛銘琮已經有點熟悉,上前跟他打了招呼。盛銘淪那種眼神她到現在還覺得,就跟看自己哥哥的出軌對象似的。

“你跟我哥是什麽關系?”盛銘淪見縫插針,簡直咄咄逼人,“我和你講,我哥可是有女朋友的!我哥的女朋友可漂亮了!白富美!腰細腿長胸大,你和她完全沒得比!”

張瑰嫣沒理他,今天老師不在,工作量有點大。“你擋著我了。”

這世上簡直沒那麽巧的事情,她送菜正好送到盛銘淪他們包房。她也想不通,為什麽兄弟兩個一起來吃飯,還得分兩個房間。等看清房間裏的情況她就知道了。

人盛銘琮走的是精英路線,至於盛銘淪,他壓根沒路線,花花公子能花到一塊去,就能一起吃飯。

張瑰嫣放下菜就要退出去,盛銘淪卻把她叫住:“站住!”

她頓在那裏,慢慢轉過身,“盛先生,請問還有什麽能為你做的嗎?”

“正好有。”他懶懶靠在椅背上,精致好看的臉在燈光下格外誘人。他擡了擡下巴,指的是自己面前的酒杯:“這群孫子灌我,替我把這杯酒喝了。”

簡直無理取鬧!

“盛先生,君悅沒有陪酒業務。”

“啥玩意?”盛銘淪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,演技特別浮誇:“我什麽時候要你陪酒了?趕緊地,喝完這杯就出去,就你還陪酒了,看見你我就吃不下飯。”

“……”張瑰嫣強忍住罵人的欲|望,逼著自己把服務笑容擠出來。他娘的,就連他吃不下東西都是她的鍋。行行行,他有錢他大|爺!

一杯酒而已,張瑰嫣自認酒量沒差到那程度。然而她甚至連門框都沒摸|到,腿就開始發軟。身後不知道是誰扶住她,把她送到了椅子上。

她就坐在椅子上,形象地演繹了什麽叫做一臉懵逼。

其實她長得不醜,至少皮膚特別白,看起還挺順眼。被餵了藥之後乖乖地坐在那裏,看起來像小兔子,軟軟白白,特別好欺負。

盛銘淪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這是幾?”

她沒回答,而是湊過去,側著頭看了看面前的手指。然後貓一般伸出粉|嫩的舌頭,在他食指上舔|了舔。

一股電流撞進心底,電得他渾身都顫栗。盛銘淪收回手指,罵了一聲:“沃日!你們給的是自白劑還是春|藥?”

“不都一樣?能問出東西來就行了。你不就想知道她和你哥到底什麽關系?趕緊問!”

盛銘淪一向也是,管酒裏放的是什麽,能問出東西就行。他坐直身子看向她,她白|皙細膩的臉在燈下顯得格外好看。他一個激靈,按了按額角讓自己清醒過來。

“你和我哥什麽關系?”

張瑰嫣腦子裏就像被塞了棉花,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。她仍然保持歪頭那個動作,迷茫又可愛地問:“哥?”

“盛銘琮!”

她仔細想了想,然後認真地說:“他挺好的,棉棉也好……”

“……”盛銘淪差點被她氣死,“問你和盛銘琮是什麽關系!”

她坐不住,水一樣順著椅子滑下去,盛銘淪想要抓她都沒抓|住。她就跪坐在他面前,簡直像一朵風中顫抖的小白花。偏偏毫無自知。她想要起來,雙手抓|住了盛銘淪的腿,撐著想要起來。

盛銘淪破口大罵:“你當老子是柱子?”

下一秒她一只手直接按在最關鍵部位,原本已經有點擡頭的小淪子瞬間昂首挺胸,在她手掌下面精神十足地和她打招呼。

他小腹發緊。她的頭正好就在那個部位,還湊過去問:“是什麽?立起來了。”

“……!#¥%”

盛銘淪一向不委屈自己,特別是在生理欲|望這種事上。管她是不是盛銘琮的女人,盛銘琮都有葉一棉了還敢在外面拈花惹草,他睡他一個女人怎麽了?

說幹就幹!

盛銘淪直接伸手撈起張瑰嫣,扔下一句“你們玩”就直接上了樓。

剩下那群人面面相覷:“這就……帶走了?”

“要那女的真是盛大少的女人……”

“臥|槽太可怕了!”

盛銘淪沒有處|女情結,但是張瑰嫣還是處|女這一點讓他非常滿意。她嘴裏沒喊盛銘琮的名字,他一邊低頭親她一邊教她喊自己的名字。

光喊盛銘淪不夠,老公哥哥叔叔輪著來,極大滿足了他變|態的心理。

他在張瑰嫣身上獲得極大滿足,最後一次的時候他甚至在想,不管她是誰的女人,從此以後她必須得是他的。

楞是沒想到,張瑰嫣她第二天竟然跑了。不僅僅跑了,還去付祁那裏搬救兵。

不過付祁那裏得來的消息讓他更滿意,張瑰嫣和盛銘琮沒關系,這很好,這再好不過了。

其實他沒想把她當情|婦,對於張瑰嫣,他還是特別認真地和她交往了。畢竟是宋依然的好朋友,他得給付祁個面子。

事實上他挺喜歡張瑰嫣的,能看得出來,張瑰嫣也喜歡他。

張瑰嫣的確喜歡他。如果說之前和許亮只是青春裏的懵懂無知,對盛銘淪,就真的是掏心挖肺的喜歡。大概是交往的時候他太溫柔,甚至說過有了她不會再碰別的女人。

誓言說出來總是那麽不經意,聽的人卻喜歡當真。

交往之後女人總會變得越來越小心眼,因為太在意。張瑰嫣不喜歡盛銘淪身上的香水味,即使他沒有碰他們,只是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,她都覺得難以忍受。

她也不喜歡和他一起出門的時候,路上碰見的那些女人,他們投來的詭異目光。顯得她就像是偷偷闖進宮殿的醜小鴨。

她跟盛銘淪說了無數次,他無數次都說自己會改。

所有壓抑下去的情緒,終於在看見他脖子後面的刮痕的時候,全部傾覆。那刮痕太明顯,來自女人的長指甲。她沒有指甲,甚至於他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親近了。盛銘淪對她的身體索取到達一個飽和度。

張瑰嫣看著他,憤怒得渾身發顫,她伸出手甚至已經想要扇他了,可是她想起來了。他和自己從前談的男朋友不一樣,身份擺在哪裏,他不會允許自己打他的。

她甚至覺得,自己一巴掌下去,他有可能會打回來。

所以在打之前她問:“你打女人嗎?”

盛銘淪對她問出這種古怪的問題很無奈:“當然不會。”

下一秒她用盡全力的巴掌就呼到臉上,他甚至不知道為了什麽。

他一把抓|住張瑰嫣的手:“你瘋了?!”

張瑰嫣甩掉他的桎梏:“你說過不會再碰別的女人!你脖子後面的紅痕哪來的?!”

紅痕?

“嘶。”盛銘淪反手過去,摸了摸,果然不摸不知道,一摸還真有點疼。“估計是今天玩游戲的時候不小心被刮到了,嫣嫣,有了你之後我真沒有過別的女人了,你得相信我。”

張瑰嫣跌坐回椅子,覺得自己疲憊不堪。已經不是第一次,每一次他都有理由。每一次都是這樣無關緊要的樣子。

他或許真的沒和他們上床,但是不上床就沒什麽關系了嗎?

這場爭執就像大海裏的一個小水花,很快就被撫平。但是張瑰嫣知道,事情不會過去。它造成的影響早晚會到來。

她和葉一棉出去逛街的時候遇見了方寧,其實一開始她不知道方寧是誰,但是她對於她抱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敵意。

方寧跳到葉一棉另一邊去挽她的手,“棉棉嫂子,你怎麽和土包子一起逛街?這裏的衣服……”她看了看這家店,“她買得起嗎?”

葉一棉臉色有點不好,把手從她那裏抽|出來:“方寧,你有事嗎?”

張瑰嫣看著她,她知道她會說出一些事來的。

果然下一秒她繼續笑盈盈地說:“看我這記性,忘了淪哥哥對女人一向大方。只要手指頭裏漏出那麽一點,就足夠買下這一間店了。張小姐,你說我說得對不對?”

她竟然知道自己姓張,甚至還那麽親密地,喊他淪哥哥。

張瑰嫣來不及思索她是誰,就見她朝後招手:“淪哥哥!我在這裏!你看我在這裏遇到了誰!”

他從遠處走來,一點點走近。張瑰嫣不敢眨眼,怕是自己看錯了。他其實不是盛銘淪。

然而他是,不僅如此,他看見自己的第一句話是: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
並不是解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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